龙族2第12幕预告

2024-05-19 03:53

1. 龙族2第12幕预告

预告一:
虽然楚子航的血样问题顺利过关,但调查组还是对卡塞尔学院虎视眈眈。恺撒向学院提交的结婚申请书,让衰仔路明非深受打击。而夏弥和苏茜左右着楚子航的情感。这时,一项重大的屠龙任务交付到这群年轻人身上……北京,一辆地铁缓缓驶入了龙的国度。路明非即将面对什么?黑暗中,大地与山之王巨大的双翼已然隐隐张开……

预告二
中国,北京,地铁的尽头,卡塞尔学院众少年开始了新的屠龙旅程。神奇结界,死仕,离奇的失踪。。。。当所有的疑团摆在这些少年眼前的时候,他们显示出了超越年龄的镇定。当龙之国出现在入口,命运之轮开始再次露出微笑之时,能走进大地与山之王的,却只有三人。

龙族2第12幕预告

2. 龙族2第四幕预告

龙族2 第四幕《尼伯龙根》预告

闷骚学长帮万年衰仔与失恋少女安排了最华丽的晚餐,失踪资料的线索也终于寻获。楚子航能否多会重要的档案?路明非与陈雯雯的晚餐将会遭遇怎样的波折?向荣超委托任务的猎人网背后,又到底隐藏着多深的黑暗?《龙族2》第四回,敬请期待!!

 

任务永远不会结束,而往事依然如梦魇缠身

关键词:校董会 “尼伯龙根”项目 迈巴赫

大雨倾盆中,楚子航带队执行任务,亡父的迈巴赫突然出现!是谁想暗中操纵他展开杀戮?绝密校董会,凯撒成为史上第一个旁听学生,但他为何拒绝“尼伯龙根”项目的垂青?《龙族Ⅱ.尼伯龙根》,神秘项目面纱撩动,为你揭开死者之国的秘密。

3. 龙族3部16幕

龙族III第十六幕·伊邪那美
|1|中岛早苗 
中岛早苗,32岁,毕业自早稻田大学建筑系,目前是东京前十大设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她在银座拥有一间独立办公室,透过落地窗可以眺望整个东京。 
年轻时的她是个美人,大学时候曾有很多学长追求,谈过几场短暂的恋爱,但是要出国进修、领略世界顶级设计的心愿让她谢绝了三次求婚。 
从法国归来后她如愿地在东京这个设计师如云的地方扎下了根,她拥有个人的设计品牌“Zen”,善用枫木和樱花木这样的传统材质,却又洋溢着舶来的时尚感。 
连议员们都要恭请她为自己的别墅做室内设计,她的每份计稿都要价上百万美元。 
“这是中岛老师设计的玄关哦。”政界大人物们邀请贵客来参观自己的新宅时都会以自家拥有“Zen”的设计而沾沾自喜。 
32岁的她仍旧是个美人,清新如一株兰花而又透着花朵盛放的诱惑。 
她的办公桌上仍旧经常收到仰慕者送来的花束,偶尔需要慰藉的时候她也会在自己喜欢的寿司店里和几个看得还顺眼的男人约会,彼此之间有些拥抱亲吻和暧昧,但她从没有考虑过接受他们中任何一人的求婚。 
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些还算得优秀的男人并不会真的把结婚当作跟她交往的目的,也许是为了她的美貌,更多的是这样可以跟朋友炫耀“我今晚和中岛早苗约会”。 
谁也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强大到会冷漠地拒绝议员的拜访,日本男人还是希望婚后过被夫人服侍的生活。 
中岛早苗心里有些遗憾于少女时代的坚持,那些她曾经忍痛拒绝的婚约都来自她真心想嫁的男人,而现在那些男人都已经有了稳定的家庭,事业上不如她成功,但不会有她这种漂泊的感觉。 
作为一个北海道出身的女孩,即便在东京获得了顶级设计师的地位,仍旧觉得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自己是没有根的。 
她长时间抑郁,不得不看心理医生,直到在那件名为“高天原”的牛郎夜总会看见那个艺名右京·橘的男孩。 
他长得很像大学时代那个曾经邀请她观看剑道社训练的学长,眉眼凌厉却无一点邪性,那种笔直锋利如刀的男人是中岛早苗唯一无法拒绝的男性类型。 
他胸中仿佛怀着巨大的世界但是甚至不愿意用多余的一个词来表达,他不像中岛早苗遇见的牛郎那样在客人身上蹭来蹭去,要客户为他买酒买更贵的酒。 
环形沙发上每个女人都在豪饮和尖叫,而右京淡淡地坐在那里,目光澄澈,好像这些女人不是为他而来,这里的喧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把用来装样子的黑鞘长刀斜靠在自己的肩上,从容淡泊,仿佛对着迢迢远山。 
“哦,右京,你是我该再16岁那年遭遇的男孩,那时候我会跟你去任何地方。”中岛早苗在心里轻声说。 
虽然心里也知道作为东京设计界排名第一的女性,经常光顾新宿的牛郎俱乐部可能会被小报记者知道,没准会留下污点甚至影响到她的事业。 
但她深夜下班去地库里发动了她的兰博基尼之后,总会在那个红绿灯的路口鬼使神差地拐上去高天原的方向。 
她到的时候其他客人们已经醉醺醺地跳着迪斯科了,暧昧的灯光中气氛浪荡迷乱,穿着套裙散发着兰花香水味的她显得那么地不合群。但还有另一个不合群的人站在那里等她,右京在人群中凝视她的眼睛:“今晚就这么结束了么?”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不,只是开始!” 
她喝醉了也会靠在右京的肩膀上哭哭闹闹,右京从不故作怜悯地抚摸她的头或者亲吻她的面颊,右京只是坐得笔直作为她的依靠。 
“哎呀,你这样子下去会越发嫁不掉的,世界上的男人再好又怎么比得过牛郎呢?他们是收了你的钱来取悦你的男人啊,找丈夫要用牛郎的标准,你要当一辈子的单身女强人了。”仅有的几个闺蜜都这么劝她。 
是么?如右京那样孤独得跟世界绝缘的男孩也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让自己依靠的么? 
早苗痛下决心,连续好几个晚上都跟追求自己的男人约了吃饭,这样有一个人在身边,她总不能又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向高天原。 
她劝说自己耐心地听那些男人的赞美,有时候他们似乎不经意地握着自己的手揽住自己的腰甚至法式深吻她也不拒绝。
毕竟这些都是东京最优秀的男士,不是那种夜场中的少年能比的。中岛早苗啊中岛早苗,有这些优秀的男人恨不得屈膝在你的裙下你还要花钱去找男人陪喝酒么?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中岛老师,今晚您和北条议员有约,在‘美浓律’的怀石料理,我是来提醒您的。” 
早苗淡淡地挥手让她退出去。 
她不会忘记和北条议员的约会,表面上年轻英武的北条议员是想请她设计自己的新官邸,所以今晚约了她聊设计。 
但实际上北条议员早已流露出追求的态势,在某次茶道聚会之后,北条议员赠送了一件亲密的礼物,那是一双全手工的高跟鞋,鳄鱼皮的鞋面上手工串上了数千枚五色的细小宝石珠。姑且不论这双鞋的价格,问题是北条议员怎么知道她的脚型呢?君子用心昭然若揭。 
她在考虑该画个什么样的妆去和北条议员见面,也许北条议员是适合的结婚对象,以议员的身份才能在迎娶自己这种名设计师的时候不被指责是“高攀女方”吧?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我在想,今晚会怎么结束?” 
发信人:右京·橘。 
右京从来没有给她发过短信,不像别的牛郎那样,甚至会写来缠绵的书信诉说对她的思念希望她能抽空去探望他。 
早苗的心剧烈地跳动,仿佛春潮瞬间涨满她的胸怀。 
哦他妈的!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啊! 
自己没有去高天原的这些晚上,右京还在喧闹的女人们中沉默地等她吧? 
她不在的时候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有没有欺负他?卖不出酒完不成业绩店里会不会虐待他?
自己这个蠢女人,怎么那么自私呢?完全没有考虑到右京也会等自己的啊! 
跟那个少年即使分别,难道不该深深地鞠躬说完珍重么?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 
早苗跳进一双高跟鞋,解开发簪披散一头长发出了办公室。 
“中岛老师,北条议员派来借您的车已经到楼下了。”助理被早苗百米跑的架势吓了一跳。
|2|青木千夏 
青木千夏,21岁,出身在一个政治世家,但是性格叛逆。 
她在14岁就和朋友一起组织了“零色蝶”乐队,获得了明星事务所的热捧。 
零色蝶的拿手曲目是狂暴流的重金属音乐,每次演唱会都会毁掉几把电吉他。 
而作为主唱,青木千夏像个大叔那样热爱日本烧酒,同时随性得令人发指。 
她曾在一场演唱会前喝了太多的烧酒,乃至于登台的时候大脑整个处在当机的状态。 
她要了一把椅子在舞台中心坐下,抱着吉他睡了半个小时。 
全场观众和乐队其他人都在寂静中等待,不知这是行为艺术还是极端先锋派的音乐,就是要在沉寂中让大家领会世界本身的天籁什么的。 
这时候青木千夏睡醒了,在低音炮上把吉他掼碎,施施然下台而去。 
按说当女明星当成她这样绝对不可能获得成功,但她是青木千夏,号称拥有全日本最长双腿和最美长发的天才少女,就算她有万千缺点,也无法阻碍她成为巨星。 
她是生来的女王,没人能遗忘她的音乐,更没有人能遗忘她的美貌。 
她也无师自通地懂得把这些优势展现到极致,在她轰动日本的那场音乐会上,她让主办方在舞台上搭起了宽十米深三米的巨型玻璃泳池,她怀抱吉他从直升机上跃下,弹奏最强音,唱出最高潮,而后坠入玻璃泳池中。 
当时她只穿着素白的长裙,披散乌黑的长发,白裙黏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曲线,长发在水中沉浮,聚光灯把池水照得圣光般亮,她悬浮在其中,用唇语演唱那首歌的尾声。 
魔鬼的诱惑和天使的圣洁在那一瞬间合而为一,无声中上万人潜然泪下。 
“如果能有青木千夏站台,估计您能赢得这次竞选吧?”据说落选的前任首相的幕僚曾经这么建议过。 
此时此刻,青木千夏正靠在自家的沙发上,挺父亲唠叨。 
今天父亲特意穿上了和服,摆出要来谈正经事的摸样。 
青木千夏虽然叛逆,但是对父亲还蛮依赖,至少她成立乐队的启动资金是溺爱女儿的父亲提供的。
“千夏啊,音乐是你的事业,我非常清楚。你为我们青木家增光添彩,爸爸很高兴……” 
“不过女人呢,总是要结婚的。爸爸一直在想办法为你寻找一个好夫婿,你那些一起做音乐的朋友爸爸觉得不是很合适。我们家是一个政治世家,代代都是和政界联姻……”父亲絮絮叨叨,千夏把玩着手机。 
“猜猜老娘是谁?”千夏发出这样一条短信, 
“客人很多猜不出来,今晚高天原有特别庆典,来么?”对方回复得很没有礼貌。 
“什么特别庆典?” 
“大概是老板娘生日或者前夫忌日之类的庆典,酒类半买半送,保留节目全部上演,想喝便宜酒是个不错的机会。” 
“见鬼,你甚至不记得老娘是谁,这种邀请鬼才会接受!老娘给你买的酒足够把那条街上的人都喝倒了,老娘在乎过酒价么?干!” 
“那么你是青木千夏。” 
“怎么忽然想起来了?” 
“买酒又多说话又粗而且会说‘干’字的只有你,快来!” 
“妈的老娘在跟爸爸讨论订婚的时候你叫老娘去夜总会给你捧场?这是老娘终生大事!” 
“那就快点把你的终生大事谈完换衣服出发,晚高峰就要来了,你现在出发赶到这里估计都未必有座了。” 
“妈的给老娘留座!” 
父亲把一张黑白照片推到千夏的面前,上面是个戴博士帽的年轻男人,有点稚嫩也有点英挺,看上去就像是豪门大家的乖宝宝。 
“对方是森家的长子,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博士,刚刚回国继承家业当律师,将来也是要从政的。人很好,因为一直忙于学业,还没有找过女朋友……”对方在盯着手机。 
“他可是你的歌迷哦,一看到你就迷上了,表示如果能和你订婚,一定支持你继续做音乐。森家在日本政坛的地位你也知道,对我们青木家是很难得的盟友,我们两家联姻,你们将来的孩子会是日本首相吧?” 
“好的好的,人不错就他了,不过我现在得立刻出门。”青木千夏从沙发上蹦起来,冲向自己位于二楼的卧房。
“千夏你要去哪里?森家的母亲森隆子今晚带她的儿子来家里拜访,双方见个面培养一下感觉啊。”父亲大喊。 
“换衣服去参加一个朋友的Party,订婚仪式什么的你们老一辈自己商量吧,无论是青木千夏下嫁还是青木家高攀森家,我都没问题!” 
“哪个朋友?不要再跟那些搞音乐的男孩混了,政治界的未婚妻要规矩啊。” 
“不是音乐圈的,他叫Basara King。”千夏把后半句吞回了肚里,“是个牛郎。” 
五分钟后青木千夏已经坐在自己的GMC保姆车上前往新宿区了,她随身带上了自己的电吉他,因为Basara King说今天是个特别的庆典。 
如果那家伙愿意求她,千夏会愿意在现场演唱自己的成名曲目助威。 
不过Basara King会低头求人么? 
那种人你想要他低头就得打断他的脖子,想要他屈膝就得打断他的膝盖,明明是个牛郎却会如年轻的皇帝那样低头看着你,嘴角带着目中无人的笑意。 
你看着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就想跟他狠狠地斗上一把! 
青木千夏这辈子很少想跟谁斗上一把,因为之前她面对所有对手都是秒杀,快的让她来不及生出杀气。 
但是Basara King不一样,千夏的魅力和骄狂对他完全没有作用,因为他的骄狂十倍于千夏。 
以前也曾有些天才的男孩想用自己的优秀来征服千夏,他们中一半败于千夏的才华,一半败于千夏的气场。 
媒体曾经安排千夏和以为年少成名的钢琴家见面,对方只有十七岁已经在金色大厅举办过个人音乐会,是日本新一代古典音乐的代表人物。 
这场见面会被称作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的大碰撞,对方看不起流行音乐,抱着要在气势上征服千夏的想法。 
见面的时候千夏没有鞠躬,而是伸手示意对方对她行吻手礼,她凝视着钢琴家的眼睛,她的美在一瞬间膨胀到极致! 
那一刻仿佛千钧之重压在天才少年的双肩,原本骄傲过人的男孩忽然生出一种“觐见女皇”的心绪。他勉强支撑了几秒钟后,在狂闪的镁光中弯腰亲吻了千夏的手背,败阵而返。 
但千夏把同样的方法用在Basara King身上的时候完全失败了,对方毫不犹豫地弯腰亲吻千夏的手背,抬头轻轻地一笑。
这一笑仿佛在说“即便是皇帝也可以为亲吻美丽少女的手而弯腰的啊”,但皇帝就是皇帝,不会因为他为美丽弯腰就折损权威! 
该死的Basara King,分明只是个牛郎,却俨然握着世界的权柄! 
他的气场压制着所有客人,他大口地豪饮,女人们为他欢呼呐喊,他拍掌说大家一起来喝酒,女人们就忙不迭地举杯。 
原本千夏只是听女伴说高天原来了意大利裔的牛郎有着金色的长发,所有女孩都为他倾倒,想去凑凑热闹。 
那次夜店Party之后,青木千夏在这位牛郎皇帝的征服史上增加了一个名字。 
青木千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嫁给意中人。因为艺术家注定是孤独的,所有她没有拒绝父亲提出的联姻建议。 
这么多年来那些仰慕她的男孩被她一个个打败,落花流水,而她其实是要找一个能打败自己的人。 
Basara King做到了,虽然他是个身份低贱的牛郎。 
一次借着酒醉,她忽然抓住Basara King的胳膊大声说你会要我这样的女人么?你敢娶我的话我会整死你哦! 
彬彬有礼的牛郎皇帝说很遗憾我已经订婚了,就您这发疯的程度,距离我未婚妻太远了啊,世界上能忍受我这种人的只能是最疯也最好的女孩。 
真酷,一点机会都不给留。千夏喜欢这样凶猛的人,却又好难过。 
好吧好吧,那就嫁给森家的儿子好了,她也不会虐待人家,只要森家的儿子懂事点放她去牛郎店偶尔跟 Basara King斗上那么一斗。
|3|森隆子 
“我是千夏的父亲,你母亲的朋友,本来是想请你们全家今晚来家里吃顿家宴的,正好千夏最近没有巡回演出。可真不好意思,刚才千夏忽然接到朋友的电话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聚会,今晚原定你和千夏的见面可能得改期了。但是你的心情我已经传达到,千夏也表示自己到了可以订婚的年纪了。”千夏的父亲握着话筒,小心翼翼地说。 
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不是森家的主母森隆子,而是自己未来的女婿。 
在森家家主过世之后,森家全靠能干的主母撑了起来。45岁的森隆子曾经游学美国,在嫁入森家之前担任过外交官,能说流利的西班牙语和中文。 
她曾是日本外交界的明星,至今风韵不减,透着一股少妇的性感,跟儿子一起出现在社交场合的时候,就像大姐姐一样。 
青木家对于森隆子怀着敬畏之情,这个寡妇可以轻而易举地让青木家在政坛中出局。 
“唉呀唉呀,正想给您打电话呢。”森家的儿子对于未来岳父的电话格外热情,“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才对,妈妈刚才接到一条短信就忽然出门了······据说今晚是他干儿子的生日庆典······” 
“干儿子?没有听说您母亲有干儿子啊。”千夏的父亲大惊。 
森隆子这样体态妖娆的寡妇,素来是不轻易和男人接触的,以免外界的流言蜚语,居然会大张旗鼓地收干儿子? 
这种事在不怀好意的人嘴里,很容易被传为包养了小白脸什么的。 
“是是······是一位来自中国的很努力的年轻人,母亲年轻的时候在中国当外交官,所以很仰慕中国文化······所以······”森家的儿子发觉自己说漏嘴了,满头大汗地解释······ 
“总之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能和千夏再约见面的时间,真是太麻烦您了。” 
“好的好的,千夏期待着和你的初见呢。” 
森家的儿子挂断了电话,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扭头看向院子里,母亲的宾利房车正加速开出了大门。 
母亲没有带司机,亲自驾车。 
作为善解人意的儿子他不是不理解母亲,为森家的家业含辛茹苦那么多年,如果森隆子真的喜欢上了什么小白脸,作为孝顺的儿子他甚至会考虑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里给小白脸安排一个工作,以免消息泄露。 
可母亲怎么会对一个牛郎那么着迷呢?每次从牛郎俱乐部回来都醉醺醺地说:“终于找到了一个让我想要再年轻一次的人。” 
森隆子一边驾驶宾利车汇入车流一边抹口红,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上是那条简单的短信:“今天晚上是小樱花的生日庆典,恭迎您的驾临。”
|4|清场之阻 
风魔小太郎跪坐在镜子前梳理白发,仆人为他披上和服,把童子切安纲悬挂在腰间,把怀剑藏在腰带深处,还有一支二战时期德国造的毛瑟手枪。 
这种枪在中国被称作盒子炮,虽然有后座力大等诸多缺点,但威力极大,速射起来跟微型机枪差不多。 
风魔小太郎所用的毛瑟手枪经过彻底改造,它有一个优雅的名字“古道莲花”,它发射时的枪口焰是刺眼的白色,像是莲花盛开。 
这些只是外面能看得见的装备,隐藏在和服中的是风魔家代代相传的全部忍者装备,手里剑、苦无、撒菱、忍刀、吹矢······装备了这套武器的风魔家主人等同于一支军队。 
今夜对于风魔小太郎而言只是个结果:要么得到恺撒三人组,要么毁掉三人组。 
这是影皇的命令。 
这是手机响了,是负责封锁高天原的组长打来的,风魔小太郎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 
“家主!这边出问题了!”组长的声音里透着惊恐,风魔小太郎可以想象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头冷汗的模样。 
“能出什么问题?他们想逃走?”风魔小太郎脸色一变。 
“不,他们没有逃走······但是现在忽然有几百辆车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清一色的都是名车,每个开车的都是女人,她们正拥堵在高天原门口等他们晚上开业!” 
“混账!”风魔小太郎震惊了,“我们清了场他们居然还敢开门营业?” 
“看起来不但要开门营业,还要在今晚创造史上第一的业绩,酒商的车也来了,成箱成箱地往下卸香槟和洋酒!” 
“混账!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黑道!由你们清场的地方这些女人怎么敢靠近?在东京没有人敢踏进蛇岐八家清场的地方!警【龙族手打组出品】察也不例外!”风魔小太郎咆哮,“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
“他们······他们号称今夜是高天原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黑道Party,所有牛郎都以黑帮分子的形象出席,那些女人已经疯狂了!”组长惊魂未定,“她们······她们刚才还拉着我们合影!” 
“驱散她们!驱散她们!用武力让她们明白你们不是伪装成黑帮分子的摆设,你们是真正的暴力徒!”风魔猛拍桌子,“拿出你的勇气和凶狠!” 
“我······我们不敢。” 
“不敢?” 
“目前在门前等待的人中有着青木千夏小姐······那个名设计师千岛旱苗小姐······还有······还有森家的森隆子女士,您过来亲自看一眼就知道了,这里汇聚了全东京的名媛!” 
“见鬼······你确定没有看错?” 
“虽然都刻意地化妆掩盖,但是从车牌号能看出来,是的,是她们!如果我们对他们动武,我们得罪的范围会很大······很大!” 
“黑道Party······”风魔小太郎喃喃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风魔小太郎深吸气,尽量保持威严:“哪位?” 
“唉呦,是我呀,您的债主和高天原的老板娘,”电话那头的声音神气活现,“您可千万别忘了今晚来谈判哦,虽然今夜高天原爆满,但我们还特意为您保留了座位呢。” 
“一定出席,谢谢您的提醒。”风魔小太郎再次挂断电话。 
记得这个女孩借钱给他的时候是多么地专业和冷静,穿着黑色的套装裙戴着细框眼镜,分析当时美国和日本的金融局面,计算利率和汇率,如同把全世界的格局握在手中。 
可跟恺撒三人组混在一起之后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也许······神经病确实是会传染的。
|5|黑道Party 
晚间6:00,高天原的大门准时敞开。 
水晶灯的光芒中,清一色的俊美男子凛然生威,他们穿着纯黑的西装和衬衫,打着纯黑的领带,戴着墨镜,手腕上捆着皮带,皮带中插着小太刀。 
他们是光明世界中最黑暗的剪影,一个个桀骜不驯。 
四周墙壁上贴满了通缉令,面目森冷的男人脸上打着大大的红叉,通缉令上写着赏金3000万日元的是东京飞车党的头目Basara King。 
仅次于他的是外号“色小姓”的邪魅少年小樱花,赏金2400万日元,他组织的邪教网罗了数以百计的高中少女,这些少女被他迷得死去活来,争相要为他生孩子。 
而危险的开膛手右京·橘在通缉令上的头像是黑白的,他咬着一支染血的白色玫瑰,横着锯齿形的短刀,这个臭名昭著的黑道杀手已经在东京街头连续杀了24个黑道中人,正在寻找奸杀他妹妹的凶手,他的赏金是2000万日元。 
“各位赏金猎人,欢迎来到……阴影中的世界!”一身黑色皮衣蹬着高筒马靴的老板娘挥舞着皮鞭登上吧台,在皮鞭的响声中,牛郎们半跪在她的脚下,“狩猎你们心中那些极恶的男人吧!今夜在高天原,释放你心中凶猛的野兽!成为席卷黑道的……女英雄!” 
单向玻璃后的酒德麻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担忧包围了…… 
薯片妞想出这个黑道Party的主意,大概不止是灵机一动,而是她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女魔头终于露头了吧? 
昨晚苏染喝了太多的酒,直到现在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 
恺撒用酒来威胁苏染是完全错误的,因为苏染并非不能喝,他的酒量远胜于麻衣,她只是不敢在人前喝…… 
因为喝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性格,但每种性格都非常难缠。 
通常酒德麻衣玩了命也不敢让她喝多,但昨晚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麻衣是绝对不能露面的,她曾经入侵卡塞尔学院,在监控摄像头下和凯撒持枪对射,还曾在芝加哥的拍卖会上跟路明非竞价。 
以她那双绝世的长腿,就算蒙着脸穿着印度莎丽登场也会被一眼认出。于是苏染终于有了机会把自己灌醉。 
“谁是那个飞车上东京塔的男人呢?”苏染挥舞着皮鞭对着台下大声问。 
“Basara King!”数百个女人齐声高呼。
引擎对轰鸣声压过了摇滚乐,一辆黑色的太子摩托冲入舞池中央,恺撒穿着黑色的机车皮衣,全身上下银色的锁链,嵌铜钉的宽腰带扎紧了他的八块腹肌,腰带里插着闪亮的沙漠之鹰。 
他摘下墨镜扔向女人们:“我的引擎已经烧热,你们准备好了么?” 
“带我们走!”女人们把数百支长茎玫瑰扔向舞池。 
“那么谁是那个穿着血色风衣行走在尸体中的男人呢?”苏染高高举杯,杯中血一样的葡萄酒液摇荡,“让我们为了他和他的妹妹,干杯!” 
白色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一身红色皮风衣的楚子航从天花板上坠落在舞池中央,手捧着一束玫瑰枯枝。 
十几条黑影从四面八方扑向他,手中的利刃都闪烁着寒光。 
楚子航挥舞着那束枯枝行走在黑影中间,他挥舞枯枝的动作就像画家作画,每一击都伴随着枯萎的花瓣四散,黑影们纷纷倒地。 
Basara King驾驶着摩托车冲向了右京,按照剧本他是带走右京妹妹的黑道皇帝,在他完美的驾驶下,重型摩托车沿着高天原大厅周边飞驰,他松开车把抽出了腰间的双枪,锁定右京连续发射。 
右京跳跃着闪避,在空中用刀斩开子弹。 
客人们的心跳随之加快,努力克制着以免自己喊出声来打搅了表演。 
在Barasa King的重型机车从右京身边擦过的瞬间,右京俯身挥舞枯枝横扫,机车的前后轮都从中间被斩裂,Barasa King滚到舞池中央,右京已经抬起他掉落的沙漠之鹰,一枪打穿了他的胸膛。
满场欢呼!客人们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将信将疑,不清楚高天原今夜的“黑道盛典”到底是什么东西,此前他们观赏过Barasa King出演的《埃及艳后》、右京·橘出演的《樱落严流岛》和小樱花的保留节目《白蛇传》,觉得哪已经是难以超越的表演了,但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短信中说“黑道盛典”是高天原“珍藏节目”的意思。 
效果绚烂无与伦比,右京用枯枝斩裂车轮的效果和子弹打在Barasa King身上血花四溅的效果都那么逼真,一切就像是真的。 
更多带着骷髅面具的黑影从后台冲了上来,托举着缠绕铁链的白衣少女,他们把长刀架在少女的脖子上,向楚子航步步逼近。 
“那就是右京的妹妹啊!”客人中有人尖叫,“真美!” 
“右京斩翻他们!”激动的早苗举手,“算在我的账上!” 
她最受不了右京没有表情的脸,明明他不哭也不笑,只是默默地凝视,可早苗偏就觉得他的眼泪逆流回了心里。 
右京就是那心里有一个世界的男孩啊,谁敢这么残忍地让他悲伤呢?让他悲伤的混账都该死!
“斩翻!斩翻!斩翻!”右京的粉丝团振臂高呼。 
右京飞了起来! 
虽然腰间拴着威亚,但在客人们眼里他就是飞了起来,像右京这样樱花凋零般的男孩飞起来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世间的一切乃至万有引力都无法束缚那个男孩的啊!如果他愿意,他就能化身为世界上最凌厉也是最飘逸的刀光! 
右京从玫瑰枯枝中拔出了刀,莹蓝色的效果灯光中,他仿佛挥舞着弦月。 
绵延的刀光掠过所有黑影的脖子,一秒钟后,凄婉的音乐奏响,右京如白鸟踏沙般轻盈地落地,黑影的喉咙间同时飙射出血光。右京扑上去把白衣少女紧紧地抱在怀里,聚光灯罩住了这对苦难兄妹的身影。 
“真想变成他的妹妹……”客人中有人流下了热泪。
这是百老汇现场么?无可挑剔的声光效果,无可挑剔的演技,无可挑剔的右京,你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可你还是不由自主得被打动,他扑上去拥抱妹妹的瞬间音乐忽然切换为久石让的《从天而降的少女》,他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让人觉得如果那个怀抱想必是世界上最温暖和安全的地方,蜷缩在里面便会无所畏惧。 
早苗有想起了十年前,在成田机场她挥别大学时代的最后一任男友,她踏入了安全通道,男友却进不来,他们隔着一步的距离鞠躬告别,早苗强忍着泪水,因为她知道男友的家里已经筹备着让他跟一个也很出色的同乡女孩相亲,最后一道维系他们爱情的锁链也不复存在,从今以后他们就是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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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提醒下面有不适发表的内容,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你还是留邮箱吧

龙族3部16幕

4. 龙族4第十幕

诺诺想自己是被劫持了,虽然还不知道是被谁劫持了。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酒窖中的那一幕,路明非双手插在口袋里渐行渐远,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别离的味道。
那个瞬间她心里动过念头说要不就再帮这个笨蛋一把好啦,帮他去满世界地找那个叫楚子航的“鬼魂”,但下一刻她就听见脑颅内轰雷般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学院的人已经潜入了金色鸢尾花学院守株待兔抓住了路明非,把自己也当作路明非的同伙抓了起来?
我靠这帮秘党的暴力狂还有没有王法啊?姐姐我已经退学了好吧?你们难道还想把我抓回学校去严刑拷打不成?
指望芬格尔和路明非那俩废柴估计是没戏了,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她觉得自己是在一辆行进中的轿车里,蜷缩着躺在后排座椅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嘴巴上贴着胶带。
从颠簸感来看他们跑在城市公路上,从温度和湿度来看他们正在某个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城市,从这满鼻子的雪茄味来看开车的还是个自得其乐的烟鬼,从座椅贴在脸上的质感来看这辆车价值不超过4000美元……
卡塞尔学院前A级学员兼暴力巫女陈墨瞳面对危机表现出了极其优秀的心理素质,醒来后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全面分析眼下困境等待时机,这时候就听见司机在前排纳闷地问,“你师姐是头猪吧?”
“怎么这么说?”副驾驶座上的帮凶反问。
“我喂她的强效安眠药药力是准确的24小时,可都差不多30个小时过去了这妞还没醒来,该不是自己又睡过去了吧?”司机很笃定地说,“不是猪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诺诺脑袋里空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猛地蹦了起来,挣脱捆手的绳子,一把撕掉嘴上的胶布,“你俩是活腻了吧?”
那根绳子真没捆住她的手,不过是象征性地绕了几圈,可诺诺生怕暴露出自己已经醒来,愣是一直没敢动……不过贴嘴的胶布倒是真给力,嘴唇上的小绒毛都给撕掉了,痛得她差点掉眼泪。
“他干的!跟我没关系!”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地指向对方。
面对这俩面露无辜的主儿,诺诺气得猛踢前排座椅,怒问,“你们把我劫到哪里来了?”
她先得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要是语言不通的古巴、玻利维亚什么的,她想要脱困还得费点功夫。
恰在这时一辆警车高速变道拦在了他们的车前,警灯闪烁,这是示意他们侧方停车。
诺诺心说好!来得及时!正愁没有车载我回去呢!
芬格尔老老实实地道边停车,前车的警察来到车窗前行了个礼,“您好同志,请出示驾驶本和行驶本。”
芬格尔摸出一黑一蓝两个本子递了过去,“同志我们是美国来的良民,这是我的中国驾照。”
初春郁郁葱葱的山中,机场高速的道边,头顶绿色的指示牌上写着“距离上海125公里”,一阵风吹来漫山的三角梅摇曳……洋气的红色比亚迪轿车里,诺诺呆呆地坐在后排,满脑子都是槽……
“我靠俩废柴还真能整啊!他们到底是怎么能在24个小时内从马耳他赶到中国的?还有……一个出身在德国、受教育在美国的家伙为何会随手摸出一本中国驾照来?你是机器猫啊你?”
“谢谢您的配合,”验完了芬格尔的驾驶本,交警还是谨慎地看向后排的诺诺,“我是在后面看到车内乘客扭打……您没事吧女士?”
“我没事!我看着像有事么我?我猪一样睡了30个小时我精神焕发!”诺诺气不打一处来,但这实在不是把这俩送去公安局的时候。
“您真的没事?”交警不放心地打量诺诺。
这辆车实在很难不叫人起疑,但诺诺这身衣服就有大问题,她还穿着金色鸢尾花学院的睡袍,超薄丝绸手工蕾丝,显腰显臀吊带露背……坐在一辆比亚迪的后车座上。
“我好兄弟和他女朋友,我们自驾环游中国。”芬格尔淡定地指指副驾驶座上的路明非。
路明非强撑着绷住脸,迎接交警审视的目光。他那身高级定制的行头终于说服了交警,看来这辆车上确实有个能配得上后排女乘客的男乘客,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交警行礼之后上车离去,他并没有意识到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正脸上变色像兔子被狮子摁住的其实是前排的两位男乘客。
诺诺把绳子套在了芬格尔的脖子上,紧了紧,“说遗言吧,短一点。”
“死有重于泰山和轻于鸿毛!为兄弟死是重于泰山……”
“滚!”诺诺狠狠抓住芬格尔的两边耳朵,像拉橡皮筋一样扯开再松手。
“啪”地一声,芬格尔疼得爬方向盘上了。路明非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吐沫,凑过去好让师姐方便一点。
诺诺冷冷地看了他几眼,虚空挥动巴掌就当打了他两记耳光,“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都神经病了!”
“说吧!计划是什么?”诺诺坐直了,重整御姐气焰,架起二郎腿,抖开毯子披在肩上,免得大好春光被这俩看去了。
不过这俩都看了一路了……妈的这俩孙子也不知道给自己换件出门的衣服么?不过想想还是不换更好……
“快说!”她烦躁地一拍前排座椅。
“如果楚子航真的存在过的话,必然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我们假设某种超级言灵能够像是群体催眠那样抹掉我们记忆里的楚子航,但它总不能把一切痕迹都抹掉,我们要想证明楚子航的存在,就得找到他留下的痕迹……”芬格尔小心翼翼地说。
诺诺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所以你们来中国,因为楚子航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在中国度过的,这里残留着楚子航最多的痕迹?”
“师姐真是冰雪聪明!”芬格尔媚笑。
“滚!我不是你师姐!你这留级留成精的老梆子!”
“不敢,这是在中国,建国之后不得成精。”
诺诺忽然变了脸色,直直地盯着芬格尔,“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专业洗煤球的’,你很擅长颠倒黑白伪造事实,你就是那个有能力抹掉楚子航的人吧?抹掉他之后再跳出来做好人?”
“不能这样怀疑同伙啊!”芬格尔瞪大了眼睛,“我要想害路明非太简单了不是么?我跟他喝了那么多瓶酒,随便在哪瓶里加点老鼠药就好了!”
“我也觉得师兄是好人,”路明非赶快帮损友说话,“他就是想帮我。”
“滚远点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是男人啊?就算是芬格尔想要绑架姐姐我,你不知道义气地阻止么?”诺诺看见这个怂货衣冠楚楚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顺水推舟地跟着这家伙把我绑到中国来啦?你这样子就跟芬格尔一样万年光棍吧!”
“师妹!鉴于确实是我们绑了你来,插刀是可以的,刀刀命中要害就没必要了嘛。”芬格尔龇牙,“而且自从我去了古巴,桃花运好得很,被各路妹子泡来泡去,你这一刀只扎中了路明非哈哈哈哈,我就旁边笑笑!”
诺诺心里微微一动,扭头看见路明非把头扭了过去,呆呆地望着窗外,好像一下子就从车里的争吵中抽离出去了,她和芬格尔的唇枪舌战跟他再无关系。
那年她把路明非从那间放映厅里救出来,开车经过高架桥,俯瞰远处灯火通明的CBD区时,他也是这样神游万里的表情,不喜不悲。
“没想到我们单身狗也是能翻身的吧?”芬格尔还在喋喋不休,“师弟你也用不着郁闷,等这件事完了我带你去古巴,遍地都是长腿翘臀的好姑娘!酒量在那里决定了一个男人的吸引力!”
“闭嘴!”诺诺懒得听下去了,一把把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从自己面前推开,双手抱怀靠在后座的靠背上,也扭头看向窗外,“开你的车吧!”
第四十五节 校服裙

“那你是愿意跟我们合作了?”芬格尔有点惊喜,“我早就知道师妹你是仗义的美人啊!”
“仗义你妹!被你们劫持到这里来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好么?”诺诺从鼻孔里哼哼,“我连护照都没有,在这里我连证明自己是谁都做不到!”
“我就说师妹你冰雪聪明嘛!”芬格尔怪笑,“你的护照我也偷出来了,这件事一结束就双手奉还,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桃花运那么好,没人跟你说过多嘴的男人一点都不酷么?”诺诺耸耸肩,“快点开车!还有把你嘴里那根雪茄给我熄了!你想呛死我啊?”
她顿了顿,“至于那边发呆的家伙,闲得无聊的话就跟我讲讲那个楚子航吧?你记得的、跟他有关的事,越多越详细越好,细节能提高侧写的成功率。”
路明非骤然惊醒,扭头看向后座上的女孩,那双深红色的瞳孔里映出高速公路边翠绿色的山脉,那满头的乱发中有一束随风起落。
芬格尔再度发动了汽车,扬着一阵轻烟跑得飞快,早春的阳光照得车里温暖得有点热,远远说不上优秀的音响放着一首似乎是墨西哥的吉他曲《马拉加女孩》。他们超过了刚才那辆警车,芬格尔冲车里的警察行礼……
路明非忽然有种自己重新变小的感觉,变回原来那个怀揣着很大的世界却又很孤单的衰仔,坐在心爱的女孩旁边闻见她身上的隐约香味,被她随风舞动的发丝扫过手背都会幸福得浮想联翩的男孩。
他曾经非常想要长大觉得长大了就能……为所欲为不再被自己的无能为力束缚住,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重又回到了衰仔的状态,却又平安喜乐。
原来过了那么久,我们还在同一辆车上。那么,管这辆车要开到哪里去呢。
“快说快说!你不是那么在意那个什么楚子航的么?叫你讲他的事你又发呆!爱他在心口难开啊?”诺诺没好气地抓起毯子盖在自己的肩上,“到了城里给我弄件能穿的衣服先!”

车停在小巷子里,西装风衣的年轻人和身穿花格衬衫的年轻人蹲在巷子口,整齐地往侧方看去。
重回这里路明非有点恍惚,自从大学一年级的暑假因为校工部的“介入”跟婶婶闹翻了,他差不多两年没有回家过寒暑假了,两年里这座城市以他想像不到的高速变化。
当年这座城市只能算是二线城市,只是因为地处长江三角洲,算是什么“长三角经济开发带”中的一员而比较繁华,有不少有钱人家,比如楚子航的老爹。
CBD区那时候刚刚建起来,那里矗立着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而叔叔家的小区还是灰扑扑的,外墙上挂满了壁挂式的空调主机,夏日里噼里啪啦往下滴水。
仕兰中学那时候是最牛逼的中学,算是涉外学校,可以招收外国人的,因为有400米的橡胶跑道而被其他所有学校的兄弟羡慕,可要说门脸却也并不如何地气派,黑色的铁门加红色砖墙,门前种满了梧桐树。
如今道路两侧的梧桐树都被砍了个干净,各种豪华车飚着高速来来往往,附近不知道多少片工地同时开工,挖掘机轰隆隆地作响,烟尘弥漫,路明非根本看不到仕兰中学那很醒目的红色砖墙。
“我说大小姐您换好衣服了么?”芬格尔等得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嚷嚷,这家伙据说是第一次来中国,可说话做事的感觉很像是在山西平遥或者河南平顶山长大的。
“不准回头你们这俩变态!叫你们给我弄件能穿的衣服!这算是能穿的衣服么?”
比亚迪的车门轰然打开,诺诺一个虎跳下来,横眉立目。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红色格子纹短裙,宽松的白色毛线衫,黑长袜和方口皮鞋。那无疑是一身校服,换身衣服的工夫,她从欧式名媛变成了高中学生。
“这是什么羞耻Play?”诺诺扯着自己的裙摆,“这就是芬格尔你给我找来的衣服?路明非你眼睛看哪儿呢?”
路明非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口,倒不是因为诺诺有胸,诺诺有胸这点早在她穿着睡衣的时候他和芬格尔都意会了,他看的是诺诺胸口的那个徽记,仕兰中学的校徽。
芬格尔搞回来的是一套仕兰中学的校服裙,当年路明非也穿着风格类似的男生校服,只不过很不合身而且皱巴巴,完全不像诺诺穿上身的光芒四射。
她一开始出现在路明非的世界里就是一道光,直到今天,依旧照得人不敢直视。
“附近都没有百货商场,我就去那边仕兰中学的小卖部买了一套,他们只有校服,尺码不是很合适么?”芬格尔拍着诺诺的肩膀,“把师妹你那中等偏上的身材展露无疑!”
“什么叫中等偏上的身材?损人很有一手嘛师兄!”诺诺气得龇牙,“我已经22岁了好么?你叫我穿高中校服?有种你也买一套来换上!”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想看我穿男生版还是女生版?配黑丝袜还是白丝袜?师妹你不要太高估我的节操,在我17岁那年它就跟我成了路人!”
“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很狗却没想到你能狗到这个地步……”
“你这么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不过对狗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我说我们仨现在都是学院的通缉犯了吧?这么大张旗鼓地回老家真的没事?”
“师妹你冰雪聪明,师兄我又何尝不是冰雪聪明?”芬格尔得意地一笑,“我早就用路明非的护照定了一家小航空公司的机票,目的地是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吼吼吼吼!他们很快就会搜索到那张机票的信息,然后学院的追兵一股脑儿都会奔那里去找路明非,谁会想到我们这么豪情壮胆地回了路明非的老家呢?”
“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是什么东西?”诺诺问。
“东加勒比海上的一个小国,跟中国还没有建交。名义上说是英联邦的成员国,英女王算是他们的元首。那可是个自由的好地方,换乘游轮或者飞机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只需换本护照就人间蒸发!就让执行部的废柴在那座岛上兜圈子吧!”
三个人两前一后往仕兰中学走,芬格尔和诺诺在前面斗嘴,路明非低着头、闷不做声地跟在后面。他不能抬头,抬头就是诺诺那飞扬的裙裾,纤细的腰好像新生的竹子,笔直的腿隐没在路边工地上飘来的灰尘中……
这一幕让他有种穿越回高中时的感觉,那时候他也总是低着头走路,抬头就是陈雯雯的白色裙裾,陈雯雯的身材并没有诺诺这样好,可还是叫路明非心惊胆战。
如果当初跟他同学的是诺诺就好了,也没后面那么多事儿了,管龙族怎么闹腾,他缩在这座城市里打游戏暗恋师姐。

5. 龙族2的第十四幕的预告是什么

《龙族Ⅱ·第十四幕》江南 著
龙之结界前,少年们一往无前!!
关键词:审查会、屠龙小组、龙之结界

   守夜人的全身换血计划功亏一篑?!楚子航到底能否通过审查会的考验?屠龙小组再次集结,突入北京地铁深处,谁能从无尽的噩梦中救出赵孟华?时光倒流,龙之结界默默张开,一号线的尽头,谁正等待着少年们的到来?一切尽在《龙族Ⅱ》第十四幕!
预告二:
明明已经全身换血,但帕西手中的问题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森严铁证前,楚子航能否安然过关?北京地下,赵孟华深陷恐惧,屠龙小组紧急抵达救援!英雄拖在地面上长长的身影,带着一股素杀的气息,他们到底是谁?陈旧的“1号线”列车,到底开往何方?铁轨尽头,龙之结结正在等待来临的猎物……

龙族2的第十四幕的预告是什么

6. 求龙族3第二十五幕

最后的黑道

山中的寂静被汽车引擎声打破了,敞着篷的古董奔驰车驶入了神社,白衣神官们肩并肩地站在屋檐下,檐上流下的雨水挂在他们面前仿佛透明的帘子。源稚生把车停在木雕的古佛前,仰望着斑驳的佛面,雨水在佛的眉眼间汇聚最终坠落,让人误以为它在哭泣。源稚生一直觉得蛇岐八家的神社中有这么一尊佛像是不可理喻的,每个白王血裔都知道所谓的神话就是族的历史,他们自己的身体里就流着龙血,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半神,也就毋庸对任何泥塑木雕下拜。但家族神社中却矗立着这么一座镰仓时代的木雕佛像,它低垂的眉眼有中国魏晋的古风,数百年来的雨露侵蚀了它的金身,只剩下黑色的木胎。从风魔小太郎到樱井七海都是虔诚的佛教徒,他们来神社的第一件事不是进入本殿膜拜祖先的牌位而是在佛前上香,作为黑道至尊的蛇岐八家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佛教徒。 
但今夜他忽然也想要在佛前进一炷香,于是他开车门伸手向雨中,立刻就有三支点燃的线香递到手中,他没有祝告而是直接把线香插入香炉中。 
“大家长不祝告么,”神官问。 
“我不想求什么。”源稚生说,‘’我记得政宗先生我讲过一个佛教故事,说风雪中狼群追着一个人,他到了路的尽头,前面是万丈深渊,路边的积雪里埋着一尊石地藏,只露出头来。他蹲下来扫去积雪露出石地藏的身躯,在石地藏的面前垒上三块石头作为礼佛的香,风雪中狼嚎声越来越近。政宗先生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我问然后呢,政宗先生说故事结束了。当时 
我觉得政宗先生是在跟我说一个哑谜,这不是个故事,它连结局都没有。但是政宗先生说这确实是个故事,这也确实是故事的结尾。” 
他缓步走进空旷的本殿,神官们在他背后亦步亦趋。 
“今天想起来我才觉得政宗先生确实给我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我觉得那是个哑谜,只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这个故事是关于信仰,即便前方是悬崖背后是狼群。即便下一刻会被狼群吃掉变成风雪中的枯骨,只要仍旧怀着信仰,便能远离畏惧。”源稚生在本殿中央的水墨屏风前缓缓坐下,面对着敞开的殿门,那里有狂风暴雨扑入,“今夜或许就是我的末日,我的面前是万丈深渊,但此刻我还没有死,我还相信世间的道义。“ 
“ 此信不绝,此身不灭。”源稚生一字一顿。 
“是!”神官们剥去白色的法衣,深深鞠躬。他们的法衣下都穿着黑色的西装,系白色的领带.这是对今夜死难的五位家长的哀悼,也是奔赴战场的决意。蛇岐八家,曾经掌握着整个日本黑道的至尊家族,如今能够调用的人手也只有这些原本从事神职工作的神官了。 
他们都曾是恶鬼般可怖的人,黑道中人听到他们的名字就会震颤,但他们厌倦了朝生暮死的生活,所以选择来神社中供奉祖先的牌位。 
今夜他们重启了封存的武器,回归恶鬼的身份。 
“绘梨衣来了么,”源稚生问。 
“绘梨衣小姐已经在后殿等待大家长了。”神官首领说,“我这就带大家长过去。”
“不用,把事情安排好了我去跟她见面,现在大家都坐下。”源稚生说。 
神官们跪坐在榻榻米上,久久没有人说话,本殿外的风雨声越发狂暴起来。“把我下面说的话记录下来,”源稚生顿了顿,‘我是蛇岐八家的第七十四代大家长源稚生,以下或许是我的遗言。我愧对家族的先辈,未能守护好同胞,令家族遭遇灭顶之灾,这是我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一切与我的私心有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侥幸之心,不信我的弟弟源稚女会彻底堕落,仍想给他保留一条生路。但那个恶魔从生路中走了出来,立刻翻过身来吞噬了他昔日的同胞。此刻我才明白人和龙的道路永远没有交汇的可能。作为这两个种族的混血我们是天生的异类,我们只能选择作为人或者作为龙来生活,一旦我们选择了其中的一条道路,另一条路的人必是我们的死敌。没有任何怜悯或者同情可言,放不下慈心的人只是在对自己的同伴残忍。我很后悔但此刻我已经无从挽回同胞的生命,唯有以死志向着敌人的本阵发起进玫,希望或能有一线机会把我手中的刀插在恶魔的胸口。请后世族人以我的教训为鉴,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写好了么,”源稚生问。 
神官首领把墨笔写就的纸卷呈到源稚生面前,源稚生略略看了一遍,割破手指用血涂抹了自己的龙胆纹戒指,在文书最后印下了源家的家徽。 
“诸君,蛇岐八家面临千年以来最严峻的考验,可能是灭族之灾。”源稚生把纸卷递给神官首领,拾头环视所有人,“我的弟弟源稚女带领德尔塔红星的人占据了新宿区的中心,在那里的地下隐藏着太古时代的遗迹,他正试图挖掘那处遗迹开启其中的炼金矩阵,那时东京将重蹈高天原的覆辙。海啸和地震会摧毁这座城市。死亡人数以百万计。藏骸之井里或许还藏有白王的部分遗骸,也许它并未随着高天原沉到大海深处去,以源稚女的血统,如果获得白王骨骸。有可能令白王重新苏醒。如果那样,仅次于黑王的龙王将重生于大地上,世上无人能够与她为敌。我们务必阻止他们,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无论牺牲多少人。” 
.“是”神官们齐声说。 
“ 东日本和西日本支部都在赶来的路上被伏击,我们能够调用的精锐都在这里,只有五十三个人。而对方在新宿区里足足有两千人,全副武装,风魔、樱井、龙马和宫本四位家主已经战死,生还的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但我仍然请求诸位和我一起奔赴这个战场,因为此刻的蛇岐八家就只有我们这五十三个男人,我们便是蛇岐八家!”源稚生说。 
“是” 
“过去夜之食原是高天原的阴面,现在它是东京的阴面,它隐藏在地下水道中,是这座城市的倒影。我会一路突进直达藏骸之井的入口,我的背后就交给诸君了。” 
“就用我们的身休作为大家长的恺甲吧。”神官首领说。 
“直升飞机准备好了么,” 
“随时可以起飞,虽然在这个暴风雨的天气里起飞有危险,但跟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相比危险不算什么。”神官首领说。 
“我们还剩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国会将就黑帮组织武装占领新宿区中央地带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的结果必然是调动自卫队武装进驻新宿区,那时候藏骸之井的秘密必然暴露,全世界都会知道龙族的存在。”.源稚生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最后留十分钟给大家做准备,接下来我们可能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去看看绘梨衣。” 
源稚生起身进入后殿,绘梨衣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油灯的光照不到她身上。 
后殿的墙壁上都是色彩斑驳的古画,画的是百鬼夜行,鬼怪们举着幽冥的火把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奔跑,还有飞头蛮悬浮在空中飘着着。 
前代影皇上杉越在自己的影皇法衣上浇满汽油把它扔向木质的本殿,那把火烧毁了大半个神社,如今的神社是后来翻修的,只有少数几间房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后殿就是保存下来的旧屋。站在这里隐约可以闻见蛇岐八家千年以来的血腥气。 
家族把源稚女那样的叛逆称为鬼,把聚集起来的鬼称为猛鬼众,但在源稚生想来其实蛇岐八家就是鬼的家族,他们所有人都是鬼。只是有的鬼想像人一样生活.有的鬼想变成魔。他想像人一样生活,而源稚女想变成魔。
鬼这种东西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族类,它们聚集起来孤独地行走在夜色中,却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源稚生半跪在绘梨衣的面前伸出手去。绘梨衣看了他一眼,伸手和他相握,习惯性地笑了起来。 
她不喜欢这间古老森严的屋子,独自呆在这里会很害怕,所以她把自己藏在屋子角落里,这样即便有妖魔在周围逡巡也看不见她。 
现在源稚生来了她就放心了,在她的心里源稚生就像是哥哥,哥哥是那种比你强大连天都托得起来的男人,有他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源稚生抚摸着她那头微微泛着暗红色的头发,本想叹息,却也笑了起来。 
每一个皇血觉醒的人都被看作是应命而生的人,他们必然拥有三种言灵中的一种,如源稚生这样拥有“王权”的人被称为天照命,如绘梨衣这样拥有“审判”的人被称为月读命,而最危险的就是源稚女的须佐之男命,这种人拥有的言灵是’八岐.‘,一种象征绝对暴力的言灵,至今没有人亲眼目睹过八岐的释放,或者有幸目睹的人都死了。 
跟源稚生的天照命相比,绘梨衣的月读命更加强大,唯有她才有机会和继承须佐之男命的源稚女正面对敌。 
但没有人能预言月读命和须佐之男命对抗的结果,而绘梨衣的身体又格外地虚弱。 
她确实是无坚不摧的刀,但本身很脆弱,大力的挥动都可能导致她这柄刀折断。 
橘政宗的遗愿大概是让绘梨衣好好地活下去吧,不是作为称贵的影皇而是普普通通的女孩。 
但此刻源稚生还是不得不带着绘梨衣奔赴战场,他知道自己无力和源稚女的“八岐”抗衡。 
 而绘梨衣一定不会拒绝,因为在绘梨衣眼里他就是哥哥,她相信源稚生是无条件的。 
那些蛇岐八家的子弟相信影皇也是无条件的,现在他们都死了。 
绘梨衣从袖子里拿出PSP,指了指,示意源稚生要不要跟她一起玩。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患有一种类似自闭症的病,多数时候都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看起来她的声带发育完好但她不会说话。 
医生说应该是某种心理原因导致的。她经常做噩梦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恐惧起来,唯有玩游戏能让她放松,她最喜欢跟源稚生一起玩游戏,只要源稚生以陪她玩游戏为代价,她就会特别地乖巧听话。 
这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外面那些神官们还在等待,但源稚生还是坐在绘梨衣旁边,从风衣里摸出自己的PSP。 
不用说任何话,两个人默契地联网,进入街霸4的游戏界面,选人开战。 
绘梨衣选的是春丽,,源稚生选的是古烈,春丽跳跃在古烈的音速手刀之间,不断利用墙壁反弹,落地就用强悍的腿技上踢下绊,古烈的斩魂刀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春丽闪过春丽用强悍的投技把古烈摔得满屏幕飞···· 
他们甚至没有关闭声音,外面的神官们可以清楚的听见雨声中混合着拳脚带风的声音。 
源稚生和绘梨衣居然玩得很开心。两个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在熟悉了春丽跳跃的节奏之后古烈的斩魂脚刀渐渐能跟上了,连续几次古烈用脚刀把空中的春丽刷了下来,春丽不敢再纯靠腿技压制.而是在招数中混杂气功波,偶尔用百裂脚和千裂脚磨古烈的血槽。 
因为彼此之间太过熟悉所有没有人敢轻易使用危险的连技,双方都忽进忽退地游斗第一局古烈用音速手刀收招速度快的优势,在春丽跳起时重脚把她劫杀在空中。 
而第二局春丽把握机会放出了绝招风扇华,把原本占优势的古烈生生地逼在角落里逼死。 
到了第三局双方都格外地谨值,源稚生并没有因为是陪绘梨衣玩而敷衍,他利用古烈出拳距离长的优势逼得春丽不敢靠近。如果春丽跳起他就放出犀利的脚刀,绘梨衣也改变了最初的战术开始跟古烈拼气功。双方的血槽耗损都很慢,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超过时间限制还没有倒下就会判血擂长的人获胜,但双方的血相长度极其接近,谁也猜不出胜者。 
古烈不停地放留音速手刀,春丽也不停地推出气功波,各自躲在屏幕一角。 
这时候只要犯一个小错误就会输掉游戏,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翻盘。 
8. 7. 6, 5. 4···最后三秒,一直躲避的古烈忽然奔向春丽,他越过了春丽的气功波,继续奔跑。春丽不再释放气功波而是静静地等待。绘梨衣的手指悬在按键上不动。 
她熟悉源稚生的战术,他是个绝对不会允许游戏结束靠血槽长短来判定输赢的人,最后一刻他必然会发动最凌厉的进攻,如果他命中他就取胜,如果他失误对手就取胜。 
古烈逼近,长而有力的中拳击出。 
春丽没有防御,绘梨衣猜测源稚生会取消这一击因为唯有取消这一击他才能放出究极华丽的连技。 
源稚生果然取消了古烈的中拳,这个取消还在屏幕上古烈击出中拳之前,他早已准备好要使用连技。 
他放出了双斩魂脚刀,凌空跃起,第一击命中了春丽,春丽的血槽见底,但是第二刀走空了,春丽所站的位置恰好只能被一记脚刀打中。 
古烈接着以最终斩魂脚刀再度跃起,这套经典的连技原本就是由中拳、取消、双斩魂脚刀、最终斩魂脚刀组成,就像是拳手练习过上万遍的组合拳,下意识地就能打出,从第一击开始每一拳都彼此衔接,狂风暴雨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但古烈的第二记脚刀没有命中,于是被击退的春丽闪过了致命的‘最终斩魂脚刀’。 
“倒跃疾风踢”,赛丽双圈盘旋粉上升,这是春丽所有腿技中最华丽但命中率最低的,但这时释放完最终斩魂脚刀的古烈正从空中降落全无防御。 
最后一秒钟他被春丽连续的踢打送上了天空,屏幕上出现“K.O.”,在游戏结束之前古烈的血槽被耗尽了。绘梨衣兴奋地攥着拳蹦跳,她很少能在对战中击败源稚生,虽然她的言灵是世间最凌厉的斩切,但她在剑术上只是个初段,她根本不用学习剑术,她自己天生就是剑就是斩。 
而源稚生在剑术上的造诣极高,反应速度也数倍于绘梨衣,以往总是他抓住绘梨衣出招的破绽一招必杀,今天的结果却是相反的。 
源稚生把自己的PSP放在地板上,看若绘梨衣蹦蹦跳跳,带着兄长般的淡淡笑容。 
他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多少次和绘梨衣对战了,每一次他希望绘梨衣乖一点听话一点就用陪她玩游戏作为条件,而今天他希望绘梨衣听话地跟她一起踏上战场。 
“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啊源稚生。”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他已经没有选择,要对抗源稚女的”八岐”,依靠他的“王权”是做不到的,唯有借助绘梨衣的“审判”。 
跟腰间的蜘蛛切相比,绘梨衣才是如今蛇岐八家中最锋利的武器,即使这次使用可能导致她就此折断,源稚生也只能令她出鞘。
如果牺牲了绘梨衣能换来蛇岐八家的朱来,源稚生是愿意的,如果牺牲他自己能换来蛇岐八家的未来,他也愿意。 
源稚生并没有让绘梨衣,最后一刻向着春丽猛冲过去的时候他在跟自己赌博,如果最终战胜的是古烈,他就派人送绘梨衣离开东京,自己带领神官们前往藏骸之井,如果春丽击败古烈,那他就带绘梨衣一起去藏骸之井。 
所以他全神贯注于游戏中,在最准确的时机发动了连技,但双斩魂脚刀居然没有完全命中,这是他以往和绘梨衣对战中从未出现的事,大概在自己统御家族的日子里绘梨衣每天都沉浸在游戏中想着破解自己招数的办法吧。 
“绘梨衣,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好么,”他摸摸绘梨衣的头发。 
绘梨衣点点头,把PSP收回袖子里,她还穿着那件宽大的影皇法衣,袖子里藏著各种各样的宝贝。 
源稚生招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身边来,帮她把这件累赘的农服除去,给她披上一件御寒的毛衫和一件透明的雨衣。 
绘梨衣还有些舍不得影皇法衣里的各种小玩意儿,下意识地扭头看看地下的法衣。 
这件灿烂的华衣此刻散落在地,就像是斑斓的蛇蜕。 
源稚生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跟自己走,绘梨衣犹犹豫豫地服从。 
她始终紧贴在源稚生的背后,一步也不落后。 
源稚生和神官们簇拥着绘梨衣登上六架直升机,暴风雨中这些黑色的巨鸟向着新宿区的方向飞去,源稚生最后扭头看了一眼下方的神社,曾经它是黑道至尊的宗祠,但如今它里面空无一人,长明灯在佛前摇曳着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是蛇岐八家最后的奋战,战至最后一男最后一女,至死方休。 
·斩首计划 
“被腰斩了啊,什么东西能砍断炼金术强化的骨骼,”昂热蹲在那具暗金色的骨骸旁。 
这只狩从腰部断裂,往下可见断口锋利的脊惟而它的上半身还在狂暴地挣扎着。 
这是个可怜的东西,因为它遭遇了装备部。 
装备部的神经病对炼金术的理解很深刻,不仅不会被着东西吓到反而感到非常欣喜。 狩刚刚随着水流出现在下水管道口就被装备部用电击枪搞定了,然后在它的骨骼间隙中敲进硬质合金的楔形物。 
狩遇到了这群精通炼金术的神经病毫无还手之力,使用电击枪是因为狩的骨骼中渗透了大量的死亡金属,所以它是优良的导体,而狩虽然绝大部分肌体都死亡了,但还是命着神经系统活动,电击枪瞬间就把它的神经电流瓦解了。 
而楔形物是锁住它的关节,即使是一头犀牛如果它的膝盖骨缝隙中插入了异物也无法发力。 
昂热赶到的时候装备部的研究员正忙着跟狩拍照留念,如果昂热来得再晚一些他们可能会把狩拆成碎骨每人拿一部分回去作纪念。 
“水轮机的扇叶。”马突尔研究员说,“为了加速排水在排水管中安里了巨型水轮机,为了确保耐用那些水轮机都使用了重型桨叶,而且转速很大这东西应该是被水轮机卷了进去,把下半身绞碎了。” 
.“就这样还不死,狩的生命力真是惊人。”昂热看着这东西流着黑色血液的伤口。 
“这是相当正宗的龙族技术,利用炼金术强行把残余的生命封锁在将死者的身体里,之后它们能够活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马突尔研究员赞叹,“校长你看它多美,应该在冰窖里给它留一个最好的展示位!之前我们还以为这种古代技术已经被遗忘了,但是我们得到了这个珍贵的样本,如果我们能透彻地研究这个样本,我们也许能做技术重现! 
“还是别重现为好,如果你们有这项技术,你们一定会在我快死的时候把我做成漂亮的标本。”昂热拉过防雨布盖在狩的身上,“那座水轮机的位置在哪里,”从地图上看在新宿地铁站的正下方。”恺撒说 
“那就是说正南方出现了狩,还有从东边通往代田区的管道和西边通往崎玉县的管道。”昂热说,“我们应该避免和大群的狩正面遭遇,抓紧时间赶到藏骸之井。我和楚子航从崎玉县的管道走,恺撒和帕西从代田区的管道走,大家都带好通讯设备,如果遭遇狩就互相通知,找到藏骸之井也互相通知。不要急于和源稚女战斗,从上杉越那里得来的消息,源稚女如果是传说中的须佐之男命,那么他的言灵是迄今还没有明确记录的‘八岐’。这种言灵是天照、月读、须佐之男命中最凶残的一种甚至超过月读命的‘审判’。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摧毁藏骸之井。暂时我们还找不到办法去破坏那个炼金矩阵,那么只能彻底把它炸毁掩埋起来。” 
“一方引开源稚女另一方实施爆破,”楚子航问。 
“对,所以双方要在差不多的时间赶到藏骸之井,当一个方向的作战开始.另一个方向就趁机实施爆破。” 
“.计划看起来有些粗糙啊校长。”恺撤说。 
“已经没有时间做详细的计划了,如果我们不在明天国会开会之前解决这件事,自卫队就会取代,警\视\厅进攻新宿区,那时候藏骸之井就会被发现,龙族的秘密也会暴露在普通人面前。”昂热说,“你们都不是第一次执行计划之外的任务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很期待源稚女的‘八岐’。恺撤拉上潜水服的拉链,“我们要杀了他么?” 
“我们可能没有选择。”昂热说,“但比这更优先的是取得白王的骨骸。. 
“那骨骸到底在哪里,有人说它随着高天原沉入了大海,但现在看起来它在藏骸之井里。.” 
“我不知道,也许到达藏骸之井我们就会知道了。”昂热说,“到了剧终的时候,所有谜团都会自动揭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故事不都是这样的么?” 
“好吧。”恺撤耸耸肩,“虽然这种说法毫无说服力。” “ 这套排水系统总共有多少出口,”昂热转向马突尔研究员“从地图上看多达几百个。“马突尔研究员说,”不过主要的出口还是通往大海的泄洪口,只有泄洪口那边才有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管道。 
“以装备部的能力,能封闭其他出口只留下泄洪口么?”昂热问,“你们能在泄洪口那边设置滤网或者类似的东西拦截狩么?” 
“封闭其他出口只需要关闭阀门就可以了。要在泄洪口拦截狩的话最好的办法应该是使用炼金炸药,就是我们那种混合了硫磺和汞的腐蚀炸药,大群的狩过来我们就引爆硫磺炸药,硫磺炸药爆炸之后会在泄洪口的海水中维持高浓度的硫磺和汞,这对狩来说是致命的。”马突尔研究员挠挠头,“当然我们还可以用大功率激光或者鱼雷,不过硫磺炸弹便宜又好用,狩从排水管道去向泄洪口等于自杀,我们会在那里等着它们。” 
.“硫磺炸弹、大功率激光和鱼雷你们都带了么,” 
“鱼雷这东西有点麻烦,毕竞是军用武路,不过硫磺炸弹和大功率激光器可都带过来了,我们等在公海上的那些货船可不是摆样子的” 
“狩遭遇了你们这些人其是祖上不曾积德啊。”昂热拍拍马突尔研究员的肩膀,“我很高兴。” 
“但我们封闭了所有出口校长你们怎么出来,” 
“还有最后一个出口保留不是么,就是新宿区里的出口,那是源稚女进入藏骸之井的通道,我们可以从那里撤离。- 
“B17出口。”恺撇说,“地图上显示那是B17出口。” 
“大家都记住了么,”昂热最后一次检查手腕上的折刀。 
“记住了。.” 
“那就出发。好久没有亲自带队,希望别太丢脸。”